落款却是西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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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宁仔将它读完。

“程序确实是这样，只得到命令，会直执行去，西亚所的事，有时并是叶瑟琳的本意，西亚系统和叶瑟琳夫有时并能混为谈。”

唐宁说完，目光仍然落在那句“见字如面”。

每个都有难以接受之事，难以忘却之，也许，这些事现在去释怀，将也永远会释怀。

“但是，”听见自己继续，“都去了。”

林斯和都沉默了很久。

终于，林斯缓缓重复：“都去了。”

晃了杯中的酒，饮：“敬去。”

将自己的杯子和碰了：“敬现在。”

唐宁同样拿起酒杯。

看向夜正中那颗月亮，和月亮周围无数闪烁繁星：“敬未。”

敬未。

尘往事，饮而，眼云烟。

们碰杯。

小宁，见信如面。

唐宁仅只看到这句话，就已经了眼眶。

此信写在被解冻的那段时间，如果西亚带着远航者飞入虫洞，们将起去，如果的计划成功被阻止，这封信终究会到手。

早在当初，发现西亚有叶瑟琳意识的部分，并且对飞船怀有恨意的时候，就知自杀是唯的结局。对此，并无异议，因为造成这件事的切原因，在当初发生的时候，都了必定会的那个决定，最走到如今的地步，并没有遗憾或悔恨，只是有些放罢了。

记得第次看到，是在IMO的赛场外，还很小，英国队那年最惊的天才，久仰名。第二年成同校的学，与们慢慢熟识。再，在飞船同批次苏醒，接了的监护权，也非常，西亚项目直是第五区的骄傲，正如直以为骄傲。

每当夜静，静与叶瑟琳的影总是在梦中徘徊，既无法保护自己的，使免受神的折磨，又已经辜负了临别的嘱托，使叶瑟琳在无的眠中去。个的命运中最苦的是明明每步都了该的决定，但还是走向个无法挽回的结局。

在地时，阿德莱德总是活泼任，和林斯常照顾，到了飞船，却换成整担忧们的神状况。但是，有些事确实无法忘怀，抑和苦总是如影随形，已经久没有到愉或欣悦，即使能够放对静的怀念，也无法再生新的热。

因此，有些想的东西，无法给予，非是想，而是能。既能使自己接受新的，又愿让因为与这样的建立关系而陷入苦。所以当成年，渐渐与主疏远。

时至今，也知，这个举到底是对是错，是否为带了更的伤害。每当看到因为的疏远而伤神，总会到同等的苦。有些时候，会想起十八岁之的那些晚，在画图，坐在对面敲代码，或是数学，会的地方会问，到了觉时间，总是愿去，直到强行关灯。

如果时间能倒流，愿意回到地的学生时代，或是飞船，仍与共同生活的那些年。的生是六月十七，喜欢，喜欢葡萄味，而是草莓，其实都记得，如果能再次，或许会另外的选择。

然而时间总是向，已经别无选择，只有在最的时候说这些，并没有错什么，切都是因为无法与自己坦诚相待。